我感觉不妙,在灯灭掉的那一刹那,我立刻下意识的往楼梯口跑。可没跑两步,就被那些房客七手八脚的给捉了回来。
他们抓住我的手脚将我抬进房间,然后簇拥着把我按在了床上,嘴里还嘻嘻哈哈,含含糊糊的说笑。
“就差你一个啦。”
“是呀,是呀,你可不能走。”
“终于等到一个,你走了,我们还不知道要等上多久呢。”
“你们,想干什么?放开我,放开我!”我嘶声力竭的喊叫,四肢乱舞试图挣脱却无济于事。
他们把我按在了床上,在微弱的月色下,眼前挤满了一张张发青的笑脸。
店老板探过头来,说:“小伙子,我们店里就差你一个房客就住满,住不满我们都走不了啊。”
“走?去哪里?”
“当然是去阴间报道啊。”
我急的又喊又叫,惊吓之下感觉两腿之间有股液体蹿了出来,顺着大腿根直淌,我竟然被吓尿了!
那些恶鬼好像很嫌弃,都露出厌恶的表情,抓我腿上的手也都松开了。
鬼怕尿?
砰!
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,几乎是在同时那些挤在床边的影子全都消失了,我来不及猜想是什么原因,一骨碌从床上翻到了地上,脸摔地上都不觉得疼。
“不许动!”有人喊。
抬头看到门口有四五黑影向我奔来,我顿时肝胆俱裂,慌不择路的爬上了窗户,就在我准备从窗户上跳下去时,后背一紧又给拽了回来,摔在了地上,三四个人死死按住了我的手脚。
“啊!救命,救命!”我大声叫喊,突然有重物砸在了我头上,眼前一黑晕了过去。
当我醒来后,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里,窗外的天阴沉沉地,让人十分的压抑,而且只要稍微动下身子,全身就酸痛无比,特别是我还穿着原来的衣服,虽然尿了的裤子已经被体温烘干,还是有种让人羞愧的骚臭味。
我头有些疼,想起了昨晚那重重的一击,伸手去摸却发现右手被手铐拷在了床边上。
这是怎么回事?
我开始大声喊人,很快进来个护士。她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,而且躲的老远也不靠近,明显是把我当成了坏人。
也是,好人谁戴手铐啊。
我问她是谁把我送到医院的,为什么要给我戴手铐。护士哧溜一声又跑出房间,没多久进来了两个警察,一男一女。
女警察和我岁数差不多,长的有点像一个当红的女明星,具体叫啥名一时也想不起来,反正看着挺好看,还眼熟。
男的五十来岁,老气横生,看样子应该是个领导。
两个警察都没给我好脸,只是很不友好的扫了我一眼,然后女警向护士询问我的情况,护士说我没有大碍,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,我猜应该是昨天对我下黑手造成的。
本以为问完护士,他们还会对我说点什么,没想到却招手把护士带走了。
我被凉在房间里大概半个小时,女警察才又进了病房,她说:“你可以出院了,跟我走吧。”
她将手铐打开,还没容我说话又麻利的把我双手拷上,然后拉着我就往外走。
“你要带我去哪里?”我问。
“警察局!”
我不是撞邪招鬼了吗?怎么把警察招来了?而且看架势好像犯的事还不小,莫非在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干了啥坏事?
我惊恐的问自己犯了什么事,女警却对我的询问置之不理,不由分说的把我带到了楼下,然后塞进了一辆警车。
刚才进屋的老警察也在车里。我坐在他们两人中间,愈发觉得自己像个犯人。
我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问他们为什么要抓我,两个人则都摆出了一副无可奉告的面孔,特别是老警察虽然没说话,那眼神就像刀子剜我一样,要不是他们穿着警服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劫持了。
我本来外强中干,一看这架势立刻就怂了,把所有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。
到了警局,我被关进了一间阴暗小屋里,无论我如何大喊大叫也没人理我,特别是头疼的更加厉害,就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壳里跳出来一样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终于有人打开了房门,抬头一看是那个老警察。
他把我带进了审讯室,那位养眼的女警察也在。老警察将我拷在椅子上,坐回到了属于他的位置,点上支烟说:“交代你的问题吧。”
有什么好交代的?难道是去云南拉水果我卸了对方三百斤菠萝?还是上个月运大米时我偷了人家十袋大米?可看着阵势又不像。
正当我胡思乱想不知从何说起时,女警提醒让我说货的事。这时我才猛然醒悟,想起了二百个白塑料桶事,难道是……
我不敢隐瞒立刻一五一十把事情讲了出来,在我提到斜眼男时,老警察的小眼睛明显的瞪大了一圈,表情像是警犬嗅到危险品。
可当我把旅店的事说完后,审讯室里立刻陷入了沉闷,他们两个面面相觑,好半天都不说话。
女警察表情怪异的说:“你是说,自己撞邪了?遇到鬼了?”
我委屈的说:“我有必要骗你们吗?”
女警察看向老警察,见老警察冷着脸,她立刻请了清嗓子,说:“你最好老实点,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,你应该知道。”
撞邪能撞进警察局我想自己头一份了,我哭丧着脸说:“你们让我交代也得让我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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