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我军前部龙卫,已然距离野盛所在,不过五里了。”
“知道了!继续按计划行事。”
“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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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样了?”
安排好农兵娘子军弓箭手位置的杨平患,第一时间便孤身一人,赶到了卡拉克飓风的身边。
队伍中的两名轻伤食人魔公牛战士,也被他留在了农兵弓箭手的附近。
这样的护卫作用,只能说是聊胜于无。
“方才探子过来回报了一次,已然发现对面的骑兵踪迹了,估计不超过十分钟,便会到达咱们队伍的近前。”
尽管知道一会儿的战事凶险,但卡拉克飓风的情绪,永远都是那么的冷静,完全不像是一名传统的矮人战士。
“嗯!通知探子,现在开始回缩到我这里,你去统领弓箭手,具体射击时间,你看着办吧!”
不知是沙漠中的夕阳太过于毒辣,还是在为即将到达的敌军而担忧,总之杨平患在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,汗水顺着额头,滴滴答答的落到了沙土之上。
“队长,我……”
原本还一脸淡定的卡拉克飓风,听到杨平患的这个命令后,当即便急了,自脖子开始,一直到脸上,瞬间涨的通红。
杨平患闻言,摆了摆手,平和的解释道。
“比个人武力,你不如我,论地位,我是碎铁勇士的队长,你是副队长,再者农兵弓箭手那边,还有两个食人魔呢!
你不在那,我怕这边阵线一陷入焦灼,他们那两个憨货,便会给我犯蠢,闹幺蛾子。
去吧!让那帮娘子军给我放准点,注意跟我保持距离,宁和状态,可不能给我减了。”
杨平患说罢,还特意晃了晃自家手里的堕落之刃。
卡拉克飓风见此,嘴上还想争辩几句,但却吧唧了半天,一句像样的话,也没说出来,其索性一扭头,也不废话,朝着三个大队的农兵弓箭手所在,奔行而去。
“农兵长矛手站到我现在这里,碎铁勇士跟我顶在他们前面。
大家都是同生共死过的,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,咱们都怕死,我只有一个要求,我没死,没说撤退,你们谁都不许退。
若是有人退了,就别怪我手中的剑,不记得同袍之情了。”
“杀!”
“杀!”
“杀!”
………
身先士卒,乃是鼓舞士气的第一大利器,杨平患都如此了,农兵长矛手和矮人碎铁勇士,自然没得说。
一阵喊“杀”,以壮军威后,便是静静的等待,敌人和己方袍泽的到来了。
当孙鹏带领的整整三个大队玉龙骑兵,出现在杨平患的目光里,而披甲孬不拉长矛兵的踪迹,却是丝毫未见时,他再度紧了紧手中的剑柄,对此并不感觉到意外。
要说一百多个披甲孬不拉长矛兵,此时都已身亡,杨平患是不信的。
但你要说,眼睁睁看见数百名,着轻甲的玉龙骑兵,向己方冲过来,各自分散的披甲孬不拉长矛兵,还能有胆气,依照命令和计划,跟杨平患汇合,他亦是不信。
孬不拉不孬,便不是孬不拉了。
纵然有当日跟随杨平患一起攻进上阳城的经历,孬不拉依旧还是孬不拉,一个种族,成百上千年的特性,哪里是会这么容易改变的。
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
杨平患正因为料到了这个局面,所以方才在下命令时,也没有对披甲孬不拉长矛兵,放什么狠话。
面对此时已然距离自己不足一里的数百名玉龙骑兵,别说那些刚刚上阵不久的农兵长矛手了,就是杨平患自己,心里也是紧张得不行。
且玉龙骑兵,距离他们越近,这种压迫感越强。
沙土之上,数百匹战马,一同奔腾,虽然声音不如在它处那般震耳欲聋,但随之扬起来的风沙,却是足够遮天蔽日了。
透过风沙,玉龙骑兵的身影,时有时无,朦朦胧胧。
这反而增加了他们的神秘感,前一秒还在远方,眨了几下眼,连人带马,已然到了近前,这等神出鬼没姿态,哪个士卒见了,心里能不恐慌。
“雷管,炸药包,准备!”
杨平患见此,深知不能让情况继续恶劣下去了,要不然说不得纵有宁和状态加持,自己手下的农兵长矛手,也要重蹈上阳城中,敌军农兵的怯懦之例。
“放!”
就在孙鹏带领的三个大队玉龙骑兵,已然距离杨平患所在不足百米之时,其挥剑下令己方碎铁勇士,扔出了身上全部的雷管,炸药包。
雷管,炸药包的数量很少,如果不是杨平患在先前扎营时,特意将这些危险品存放在营地边缘处,恐怕那场鼠人刺客大师的“爆炸”,所造成的后果比现在,还要大上许多。
两者相距百米,碎铁勇士再是“麒麟臂”,扔出去的雷管,炸药包,也伤不到那些玉龙骑兵。
他们的战马,都是经过训练的,别说是雷管,炸药包了,就是大炮贴脸,也不会受到惊吓。
马虽不会,但人会。
不出杨平患所料,在十几个雷管,炸药包,稀稀拉拉的爆炸后,数百名玉龙骑兵,忽然间停了下来。
杨平患见此,紧绷的脸颊,露出了笑容。
在他的微笑中,卡拉克飓风,指挥着三个大队的农兵弓箭手,向数百名玉龙骑兵,展开了大范围,不间断的抛射。
黑压压一片弓箭,从天空中落下,双方的心态顷刻间完成了互换。
“吁!喔喔!稳住!稳住!提枪!随我杀!”
孙鹏手拉缰绳,左右回旋,持枪越过头顶,舞动如风,抵挡落下弓箭的同时,嘴里大声呼喊,命令。
眼看自家的队伍阵型维持不住,孙鹏索性死马当活马医,其双腿猛磕马肚子,战马吃痛,如离弦之箭一般,冲向了杨平患所在。
有他带头冲锋,剩下的玉龙骑兵,也都有样学样,跟了上来。
短短数十米的冲锋路线,玉龙骑兵,却行进得异常艰难,每时每刻,都有大量的士卒,如同下饺子一般,被头顶倾泄的箭雨,射落马下。
但凡有一点可能,孙鹏也不想如此。
临行前野盛的态度,他亦是看在眼里。
其敢肯定,此番若是自己就这么打道回府,那他的人头,就算没丢给杨平患,也要被自家总督大人,亲手摘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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