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……让诸位久等了,昨夜一时兴起,多喝了几杯,险些误了大事。”
杨平患的大帐内,四角都用木盆放了冰块,与外面相比,简直不要太舒服了。
这些冰块,都是底下人,怕杨平患热,连夜回上阳运过来的。
一众达官贵人,进了大帐之中后,好似搁浅的鱼,遇上了浪潮,得以返回水中,那等滋味无法用言语形容。
杨平患所言,他们都知道是假话,但在场的达官贵人,却无一个上前同他争辩。
刚刚在帐外叫得最凶的几个人,进帐后,闻听杨平患所言,在其示意落座之时,乃是第一批先行就坐的。
一坐到椅子上,他们便如同一个个落水狗一般,急忙端起桌上的茶水便喝,没有丝毫的形象可言。
进帐的达官贵人,一共大概有三四十个,但杨平患安排的座位不过十二个。
初时他们这些人,大多都没顾得上这些。
等众人想要落座后,却是发现,已经坐下的人,虽然也有些地位,但是在这些达官贵人当中,绝对称不上绝顶的十二人,勉强算是中游,已然都抬举他们了。
在场的达官贵人里,六大商队的当家,一个都没落座,更别提还有像锻造局局座,这等炙手可热的人物了。
坐下喝水的十二人,此时也反应过来不对劲儿,赶紧慌忙起身。
一时间大帐之中的气氛,颇为有些微妙和尴尬。
先前信誓旦旦,帮他们出头,叫醒杨平患的张玉伯,全当看不见众人幽怨的目光,自顾自的坐在杨平患的下垂手,美滋滋的跟郑奎喝着茶水。
“哈哈……大家都不愿意落座,想来是为商路一事,心中焦急。
此事关乎上阳百姓生计,本总督自然能理解。
我就有话直说了,哀痛山脉现在是出了变故。
据说是因为食人魔内部产生了矛盾。
大金牙算是跟我有一面之缘,但是那个什么屠杀者斯卡拉格,我是只闻其名,未见其人。
不管他们是谁,挡了诸位的财路,便是我杨平患的敌人。
按理说,我身为一方父母官,自然要为你们做主,或是派人交涉,或是出兵稳住哀痛山脉,长牙之路的局势,确保咱们商路畅通。
但今日到场的各位,不管身居何职,自家做得买卖,麾下的商队,可一个没有官方字号。
平日里你们交得税,也不过就是民间商队的正常税钱罢了,诸位挣得盆满钵满,可是没有我杨平患一分好处。
此时你们让我出兵解决这个事,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强人所难了?
就算我出于体桖百姓,不与民争利的原因,愿意出兵,也是名不正,言不顺啊!
退一万步来说,我排出万难,稳定住了商路,甚至于和大金牙谈拢了,格外给咱们上阳的商人,弄出来一条安全的道路,但这以后的驻军人员,费用,总不能我出吧?
那让你们出,出多出少的,是不是应该有个章程?
总不能你今天想用就出钱,出人,明天不想用就拍拍屁股走人吧?”
杨平患说完之后,端起身旁的茶碗,少许的喝了一口,随即便是静静的等待,这群达官贵人,谁先当这个出头鸟,聪明人了。
他这话一出,在场众位达官贵人,可谓是一片哗然,议论纷纷。
但是让杨平患没想到的是,姜长林却是这里面为数不多的清流,杨平患讲完之后,他并没有跟着其他人乱争论,而是径直越众而出,对着杨平患双膝跪地,行礼参见。
“老朽一介草民,加之年岁见长,昏聩不知。
此等大事,总督大人不管有什么主意,只要能够利国利民,老朽纵然倾家荡产,也全力支持。”
姜长林的话,远远没有他此时的行动,更加震撼在场的达官贵人。
自从杨平患做了总督后,并没有在乎什么虚礼,这些达官贵人,也自持自家的身份,见了他之后,最多不过是鞠个躬,低个头,问声好罢了。
便是寻常时单膝跪地的下属礼,除非是杨平患的亲信,诸如郑奎,林娇娇此类的。
其他部门的属官,局座,根本不曾对杨平患这般过。
今日堂堂六大商队之首的姜家家主,说是上阳城最富有的人,也不为过,姜长林居然直接双膝跪地,其态度可谓是谦恭到了极致,与此相比,还在一旁好端端站立着的达官贵人,此时不免皆有些尴尬起来。
他们有心就此跟着姜长林跪倒,又拉不下脸,错失了先机,不跪下,就摆明是有自己的主意,有点要跟杨平患对着干的意思。
就在一众达官贵人,都被姜长林这一手闹得措手不及,左右为难的时候,杨平患却是起身来到了姜长林面前。
“姜老家主,快快请起,汝乃上阳肱骨,有道是家有一老,如有一宝,您就是上阳这个大家庭的宝贝,您放心,今日这个商路一事,我必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,还请您快快就坐。
如此年纪,真要有个闪失,晚辈可是担待不起啊!”
杨平患说话间,不仅搀扶起姜长林,还对着其长子姜震挥了挥手,姜震这个时候,头脑也清醒的很,见状赶紧上前,从杨平患手中接过自家老父亲的手臂,将其慢慢搀扶到了张玉伯的对面首座就位。
安抚好姜长林后,杨平患转身回了自家的座位,其扫视众人,玩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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