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……你居然……”风四娘喘了口气,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道:“成亲了居然没有告诉我!亏我还拿你当亲、弟、弟!!!!”
她瞪圆了眼,眼眶微微泛红,却没有看我。
那枚变色戒指,在她的右手食指上,黯淡得有如她的眼。
风四娘,爱着萧十一郎的她,需要用多大的勇气才说得出“亲弟弟”这三个字?
万里独行只是瞧着我,没有看她。
他在生气?
“呵呵呵呵……风四娘,这个……其实我们成亲那日他……我正处在比较危险的……境地,希望你不要介意……他不是有意不告诉你的……呵呵呵呵……”
我觉得自己像个唱独角戏的傻子。
万里独行还是看着我,不说话。
“……他有常常与我说起你。”我的声音越来越小:“……他说有一个叫风四娘的女人,喜欢骑最快的马,爬最高的山,吃最辣的菜,喝最烈的酒,玩最利的刀,杀最狠的人……真的……”
确实是真的。
说到这里,我已经分不出说的是书里的萧十一郎还是那个万里独行。
但风四娘,依旧是风四娘。
她美丽的眼睛终于转了过来,仔仔细细看着我的脸。
我却不再看她,将头扭开转向万里独行,一字一句道:“所以,你现在……”
万里独行蹿上前伸手捂住我的嘴。
……后悔还来得及。
“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,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。”连城璧少见地主动。
他看了看我,握住风四娘的手腕飞快将她扯出屋。
万里独行面色淡淡,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,只是呼吸急促了许多。
风四娘一直看着我,我却再没有勇气看她。
为什么我有拿了她某件好东西的罪恶感?
——我明明知道万里独行他,他不是一件东西。
可狗血的、要让夫的话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蹦出口来?说完那些,我几乎想要掉自己的牙齿!
不对不对!他现在是我的!
即使风四娘爱惨了他,愿意为他而死,我也绝不能让他离我而去!
关上门的某狼,面色很不好。
他瞪着我。
瞪得我连连倒退三步。
“我什么时候后悔了?”他说。
“……没,我知道你没有……”识时务者为俊杰也。
“今晚我就睡这了。”某狼大喇喇地坐在大床上,宣布。
“相公千秋万载一……英明神武英俊潇洒英姿飒爽!”我作小媳妇状小步蹭上前,一本正经。
万里独行面上抽了抽,肃然道:“我不是东方不败。”
-_-||没说你是。
我小小声嘟囔道:“你要是东方不败我可怎么办?”
难道要我再死一回胎穿成“莲弟”?
……
“看”着那位带着风四娘逃走的连城璧,我松了口气。
——要我跟阿璧睡一张床,这本不算什么。
他是正人君子,即使是伪君子他也得装个门面。比如刚才,他就做得很好,虽然与我挨得很近,但他的爪子丝毫没有碰到我的肌肤,还很完美地诠释了“目不斜视”一词。
我也是正经人家出来的闺女,不会对他上下其手地揩油,只不过在这样潮湿的空气中清醒状态的我就算闭上眼也能“看”到人……万一清早起来看见睡美男我不幸喷了鼻血,怎么办?
刚才那种情况,连城璧很可能知道我并没有被迷倒,不睁眼只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这老旧观念下我作为一个已婚妇女,不想“被人负责任”。
再说了,我要默默与连城璧玩相敬如宾的游戏,让万里独行和风四娘在一块,那意志不甚坚定的风四娘一定很快就把杨开泰扔到一边去了。
我只是希望连城璧能好好对四娘说说杨开泰的情况。或许风四娘并不希望从连城璧那里听到杨开泰怎样怎样,但我想连城璧一定希望在第一时间知道沈璧君现在在哪里,在做些什么,受没受委屈,过得好不好……
风四娘是最可能接近她的人。
风四娘是这玩偶山庄中唯一不会对他说谎的女人。
所以……我“看”到连城璧将风四娘带进万里独行那屋,将她藏在了——床底下。
而万里独行,在进门前甚至没有用正眼瞧过风四娘。
虽然我心里知道这个现象不同寻常,但我并不担心万里独行变心。
可……看那二目之中泛着狼光。
看那长而有力的手指扒开外套狠狠甩在地上,姿态那叫一个流畅,表情那叫一个酷……
他的内衫跟阿璧是一个款式不同size的,襟口上,绣着细密的、篆体“连”字。这让我不禁想起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看过的某部电视连续剧,剧中有位白衣男子也将自己的大名写在衣襟上。
只不过用的是正楷。
万里独行如果cos西门君,也在身上写个禅签个名……
我偷笑着观赏万里独行脱衣。
“在想什么?”
“你的内衣跟阿璧一样哦~”
那柔软的丝绸将他小麦色的狼皮衬得那叫一个好看。那身上的伤疤就像皮上不规则的花纹一样,带着性感的邪气。
我“咕嘟”一声,咽了口口水。
但是但是……为什么,他要用那种“梁小城你死定了”的眼神看着我?!
咱是守法公民!
“你连他内衣都看见了?嗯?”
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,我一个哆嗦,脑海中唰唰闪过这样一句话——
先下手为强,后下手遭殃。
“看见又怎样?”于是我恶狠狠地扑了上去扯着他的衣襟将狼脖子搂低,在他耳边恨声道:“你呢?想跟大美人风四娘睡一窝?是吧?你做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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