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李鹿白数完了今天的收获,算上暂时不能用的四百两银票的话,总共接近一千一百两银子。
在数银子的过程中,他一直在想着芳姐说的故事。
这是他第一次发现,不过一个不知真假的故事和一个“你是一个好人。”的评价,愉悦程度竟然能和数银子相提并论。
这一番牛头人大胜黑斧水龙联军,影响远比想象中还要大。
水龙帮副帮主水鬼死得最惨,可以说,衙门里干了几十年的老捕快,都没见过死成那样的人。
被人活活打死的人不少,而这种被人一拳又一拳轰得脑袋成一滩泥的情况,实在是太过罕见。
因为害怕被牛头人盯上报复,没要几天,水龙帮的帮众就散了个大半,剩下的人也躲在帮里,不敢再露面。
黑斧帮稍好一点,至少三当家凶毛没有死。
当时凶毛后脑勺顶着一把斧头,狂奔了二十里路,才在花宣城那家口碑最好的医馆门前倒下。
帮主斧头得到消息,连夜赶了回来。
他一身青衫,风尘仆仆,看着脑袋缠得只剩下了一双眼睛、两个鼻孔和一张嘴的兄弟,双眼犯红,说了道:“兄弟,这段时间,苦了你了。”
凶毛张开了嘴巴,发出一阵“阿巴阿巴阿巴”的声音,表示不辛苦。
随即,斧头拿起了一把染血的斧头,说道:“听人说,这斧头砍进了你脑袋三寸,那牛头人确实够狠的。”
凶毛继续“阿巴阿巴阿巴”起来,表示强烈赞同。
这时,帮主斧头提着斧头一脸和善的来到了他床前,说道:“这不怪你,那人能一人对付我们那么多人,确实挺强的。”
凶毛躺在床上,阿巴阿巴了两声,结果下一刹那,他猛的挣扎起来,瞳孔极速收缩成了两个漆黑的点。
因为他看见了帮主在对他笑,和善的笑。
之后,斧头落下,带起了一阵骨肉碎裂的声响。
凶毛挣扎了几下,很快就不动弹了。
可是帮主斧头依旧提着那斧头砍在他身上,溅得满身是血。
“娘的,老子离开了一月不到,你能把帮里弟兄搞得少了一半,也是个人才。”
斧头扔掉了斧头,擦了擦脸上的血迹,往外走去......
衙门内,斧头一身青衫坐在那里,对面的黑衣捕头一脸紧张。
“城守大人呢?我们帮会那么多守法爱民的兄弟被打死打残,凶手却逍遥法外,不给个说法?”
“对了,清气司的人呢?他们还管不管事?”
斧头低头说着,语气不紧不慢,看似是一个很讲道理的读书人,却给人一种阴沉可怕的感觉。
捕头喝茶时,手都在抖。
要不是大人不想见斧头,让自己顶着,他铁定不想见到这种人。
毕竟,这人刚刚砍死了自家帮会三当家不久,可谓心狠手辣至极。
斧头口中的清气司是大周朝的官方机构,里面的官员基本是修行者,主要是约束修行者行事的。
毕竟修行者如果肆意妄为的话,会造成很可怕的后果。
李鹿白能一人打死打残那么多人,实力上自然已脱离了一般二境以内的武夫,算是个修行者。
既然牛头人算得上逾规的修行者,清气司理应参与。
捕头擦了擦冷汗,说道:“清气司的王大人老母亲生孩子,回去照看了。”
斧头皱眉,说道:“老母亲生孩子?那还有一位陈大人呢?”
捕头说道:“陈大人的弟弟被一只猪睡了,说恐是母猪成精,回乡下处理了。”
听到这里,斧头脸上的皱纹皱成了一团。
这都什么跟什么啊。
不过大周朝对北地影响有限,这边的清气司只不过是占一个坑而已,里面的大人一般不务正业他是知道的。
不过,这事他必须定下一个调子。
最终,斧头走了过来,看着冷汗直流的捕头,冷冷说道:“告诉大人,我想今日就看到那凶手的通缉令。
这种事,我本不想亲自来的。”
这语气很不客气,甚至可以说是威胁。
之后,斧头走了,留下那捕头一脸蛋疼道:“娘的,那牛头人搞出的鸟事,凶我干嘛。”
在不少人眼中,斧头和他的黑斧帮,是城守大人养的一条狗,事实上,斧头的背景不是这般简单的。
即便今日城守大人在此,他恐怕也会以这种语气说话。
可以说,他是一条疯起来,连花宣城万人之上的城守大人都敢咬的狗。
于是当天,李鹿白就在悬赏榜上看到了自己的头像。
那是一颗颇具漫画风格的牛头,双眼呈倒三角形,甚至用染料涂成了红色,嘴角露着浮夸的笑容,面目狰狞,犹若妖魔。
如果说上面画的头像算比较浮夸,那下面的描述则算得上污蔑了,说他是妖魔化身,打伤打死众多无辜百姓不说,还喜欢吃人。
在围观自己悬赏榜的过程中,李鹿白清晰明白了谣言是怎样产生的。
比如旁边一个围观群众,率先开口道:“这牛头人可是真吓人啊。城西孙家的小孩子就被脱去油炸了,据说家里只剩下了一只手。”
旁边的人立马附和道:“真的假的,这么凶残。”
“我李大什么时候说过谎,孙家那娘子,昨天还在我这哭诉来着。”
“对,对,对,我前两日去了牛头人发疯的那条街,可太惨了,全是血。据说这牛头人能一下子长到一两丈高,那屋顶就是被它的牛角顶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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