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过第二关的众人来到了入门试的最后一关,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今年行云宗的入门试太过剑走偏锋了些。
就在众人以为第三关的测试也会很奇怪时,它反而成为了最正常的一关。
它甚至算不上关卡,只是一个一头雪发的中年女人在那里询问情况,基本不淘汰人。
听闻这个应该被称作“师叔”的女人的说法,只要到了这里,你在行云宗外的境界高低已是过去,他问清楚,只是便于因材施教而已。
白发女师叔看着厨子魏严的评语,说道:“魏严,没有修行过,却是个不错的厨子,那么之后你去厨房,跟着王师弟学习厨艺。”
魏严:“???”
这刚脱离厨子这行,又成了厨子。
白发女师叔仿佛看懂了他的心思,解释道:“我们行云宗的厨子不是普通的厨子,我说的那位王师弟,五年前扛着宗门里的锅一口气砸死了近四百号恶匪军吧。”
听到这里,四周的人暗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白发女师叔口中的恶匪军,自然是七年前北地作乱,被打散之后的叛军,虽已是丧家之犬,可集结在一起战斗力依旧可以和正规军队相提并论。
一口气砸死四百号匪军,这境界至少是四境紫府境才做得到。
一时间,大家对这行云宗不由得更加崇拜。
这宗门,底蕴深厚得厨子都是罕见的高手。
这时,白发女师叔拍了拍魏严的肩膀,意味深长道:“在修行的过程中,你最好提醒一下王师弟,叫他少放盐。”
之后,魏严厨子就被行云宗的外门师兄领进了门去。
“下一个,李鹿白。”
白发女师叔看见李鹿白的一瞬间,眼前一亮。
后面的人见状,早已见怪不怪。
见到这家伙后,除了第一关大师姐慕仇表现得比较淡定外,其余考官皆是这般眼前一亮,毫无新意。
当看到前两关送来的评语,这白发女师叔不由得欣慰道:“长得顺眼,还会地上游泳,行云宗很久没来这么有意思的新人了,你对你自己还有什么补充的吗?”
李鹿白思索了一下,说道:“回师叔,我发现自己力气着实要比寻常人大那么一点点。”
“天生神力?”
经历过两轮测试之后,这个词在众人心中都要成贬义了。
“你去举那块石头试试。”白发师叔饶有兴致地指着旁边一块看起来石头说道。
这石头只有一人合抱大小,半人高,看起来并不重,实则里面含着罕见的沉溪矿,有两千五百斤重。
李鹿白走了过去,一发力就发现了这石头的玄机。
比他想象中要重,而且重不少。
平时他打穿一只沙袋,几乎用不到魔气,而这石头举起来,竟然要动用魔气了。
虽然身怀肉体魔胎,不适合高调,不过他也没太过藏拙,举起石头走了两步,发现这师叔眼神赞赏之后,又多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,放下。
白发师叔满意的点了点头,说道:“果然算天赋异禀,你今后就在洗石坪学习了。”
洗泉坪是行云宗的初级修行地,一开始便在这里学习的弟子,有很大概率被内门选中。
众人本来早已习惯了李鹿白被考官另眼相看,不想酸的,可是这次之后又酸了。
确定不是看脸?
那么小一块石头抱起来走几步,我上我也行!
在李鹿白离开时,白发师叔指点道:“李鹿白,以你的天赋,如果今后要选择内门的话,可以考虑一下白崖居。”
此语一出,在场的人又叒叕酸了。
这算是内门的白崖居提前招揽吗?
这是李鹿白今日第三次听到白崖居了,第一个考官是白崖居的大师姐慕仇,第二个那个双马尾女考官自称白崖居苏凝鱼,如今这白发师叔又提到了白崖居了。
难道这次入门试,来的全是宗内白崖居的人?
难道白崖居是宗门的人力资源部吗?
李鹿白稍晚才知道,行云宗内门有两院一阁一居一宫,分别为天地院、抚袖院、海云阁、白崖居、蔷薇宫,虽同属一宗,技艺却各有精通。
天地院是宗主所在,已多年未收过弟子,所以行云宗的内门大抵是这一院一阁一居一宫。
发现李鹿白靠着一张脸得到了内门的青睐,有人终究是不服的。
于是下一位,一个把头发梳得如明镜般的公子哥陈心通站了出来,表示自己力气也远超常人。
是的,他是三位每天梳洗打扮半个时辰以上的公子哥里,唯一幸存的一位了。
“你也是天生神力?”白发师叔面露困惑之色。
陈心通出自修行世家,爷爷和老爹皆是修行者,所以很小就开始了修行。
今年他未满十八岁,却早在一年前跨入了二境凝气境,算是当地比较出名的小天才。
他从小到大没输过谁,想到之前的两位容貌相当的兄台已先走一步,一下子燃了起来。
只有我,能战胜李鹿白这个靠脸吃饭的了。
于是陈心通二话不说,走到了那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石头前,随手一抱。
下一瞬间,陈心通擦了粉的脸都憋红了。
他没有料到,这石头竟比想象中要重不少。
不过没关系,这点小石头,连李鹿白这种家伙都能抱起来,还能难倒二境凝气的我?
陈心通能连过两关,也不是憨憨,他虽然战略上藐视敌人,战术上却重视起来,身体一沉,做出了一个深蹲姿势。
嗯,这姿势在众人眼中和蹲坑类似。
姿势这么一摆,陈心通体内的真气很熟练的运转起来。
白发师叔见状,眉头微挑。
下一刻,陈心通鼻头一皱,震乱了一丝如明镜般的头发,缓缓抱起了那颗石头。
随即,他深深吸了一口气,跨出了一步。
两步。
这第二步跨出去之后,陈心通的气已非常不顺了。
不过他是个痴儿,想到李鹿白容貌不亚于他不说,抱着这石头还跨出了四步,于是将体内真气一催,又跨出了一步。
结果这一步刚刚落下,就感觉要遭。
只听见吱的一声,他的裤裆应声而裂,并同时迸出个屁。
人群见状,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哄笑声。
结果这哄笑声刚一响起,就是咚的一声闷响,石块砸落在地。
陈心通愣了一下,紧接着,便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陡然响起。
砸脚趾了!
白发师叔走了过来,单手举起了石块放在了一边,说道:“勇气可嘉,差点火候,先去清心堂治伤吧。”
之后,哀嚎的陈心通很快被人抬了下去。
不知道为什么,李鹿白总觉得这被抬下去的家伙,目光一直在恨着自己。
我有伤害过他,亦或是他家人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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